

官兵在国门前巡逻。朱明鹤摄
彤云密布,北疆初雪。寒风如冰针,刺向北部战区陆军某部临江哨所。
新兵张琛航望着窗外一片苍茫,眼神里有新奇,也有紧张。他的身旁,哨长许则义也在凝望着风雪,喃喃道:“该去给界碑描红了。”
一阵寒风呼啸而过,许则义恍然回神——那个曾经带他描红的老班长毛嘉乐,已于去年退伍。如今已成长为哨长的他,肩负着带新兵的责任。
记忆随雪花飘回几年前。也是一个雪天,许则义初到哨所,酷寒、孤寂的环境让他心中怅然若失。老兵毛嘉乐将他带到界碑前。碑石被风雪覆盖,隐约可见红色的“中国”二字。
“这是镌刻在战士心中的颜色。”毛嘉乐一边说,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布盒——里面是一支毛笔,一罐用体温呵护着的油漆。他俯身拂去积雪,为界碑描红,白雪皑皑中,那抹红骤然鲜活,如被点燃的火焰。
“界碑是国家的印记,这抹红是军人的底色,也是心中的信念。”这话语,从此烙在许则义心上。
呼啸的风声将许则义拉回现实。他转身,语气坚定地对张琛航说:“准备一下,我们去描红。”他取出那个熟悉的油布盒,贴身揣好,踏入风雪。
路上,许则义讲起毛嘉乐退伍那天的情景。那也是一个雪天,老兵特地来到界碑前,为界碑最后一次描红,与界碑最后一次合影。“这界碑,这抹红,今后就交给你们了!”这是老班长离开哨所前留给许则义的最后一句话。
终于,他们抵达界碑。风雪依旧,界碑静默。“张琛航。”许则义转过身,郑重地将带着体温的油布盒递过去,“今天,你来描红。”
张琛航愣了一下,随即挺直胸膛,接过这份“重托”。他俯身,饱蘸鲜红,专注地将颜料描进碑刻中。那一刻,新兵稚嫩的侧脸,与当年老兵们的一张张面庞重叠。
许则义静静看着这一幕,一股暖流在心中流淌。风雪未有停歇之意。但界碑上那抹刚刚描绘过的红,却倔强地鲜亮着,仿佛拥有了抵御严寒的温度。(杨舒、刘拙杨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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